第4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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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3 章
這天，月瓏坐在山口，撐著腦袋望著晚霞，見日頭漸漸下落，便起身打算回房間。
才走了兩步，身後傳來輕淺的腳步聲，同時，月瓏感受到了熟悉的靈力。
她心尖兒一顫，身體比腦子更快行動。
她匆匆轉過身，就見蘇初景正站在夕陽中，望著她的眉眼皆是笑意。
“月兒，我回來了。”
月瓏默然地看著蘇初景，只覺得眼前人有些不真實。
直到蘇初景快步走向她，將她抱進懷中，清冽的淡香縈繞鼻尖，她才真正確定，的確是蘇初景回來了。
她任由蘇初景將她抱著，許久後，她問：“你已經沒事了？”
蘇初景“嗯”了聲，點了點頭，蹭到月瓏的臉龐，讓她有些癢癢的。
“魂魄已經完全融合了，現在他的情感已與常人無異。月兒，我可以正常地喜歡你了。”
時隔三個月再見，蘇初景還是毫無保留地向月瓏坦誠自己的感情。
月瓏心尖兒似淌過溫流，暖暖的。
默了片刻，她又問：“你是怎麽說服虛乙子放你回來的？”
“是寧浮生給我解了追蹤術。”蘇初景回道。
原來，虛乙子在大戰中受了傷，無法支撐宗門公務，需閉關修養。在他閉關期間，他把門中事務交給了沒有收弟子，最為清閑的寧浮生。
在寧浮生掌權的當日，他就解除了蘇初景魂魄裏的追蹤術。
他本就不讚同這種壯大宗門的方法，從前有掌門當權，他不得不聽令，如今既歸他管，他自是要費了這條舊規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了解事情經過後，月瓏感慨地喃喃。
這仙門之中，也並非沒有真正遵循大道之人。
之後，蘇初景不斷向月瓏敘述著這三個月發生的事，但因為他回來得太突然，月瓏一晚上都有些恍惚，即便是和他對話，也有些心不在焉。
晚上，二人早早分開，蘇初景回到原先的房間。
房裏不染塵埃，和他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，看起來，是日日有人清理。
他心滿意足地躺在床上，心裏，是從未有過的安寧。
另一邊，月瓏在床上輾轉反側大半夜，好不容易入了睡，也睡得不甚安穩。
她夢到了蘇初景。
夢境裏，蘇初景衣衫半解，露出白皙的後背。
他背上的傷痕已經好全，但蘇初景還是讓她按照從前的痕跡撫摸過去。
夢裏的她格外聽話，蘇初景讓她做什麽，她便做什麽。
她摸著蘇初景原本冰涼的肌膚，此時直覺得他的後背像是著了火一般，燃著她的手指，讓她覺得燙得慌。
她心跳得極快，像是要跳出胸口。
更要命的是，她的手指沒每劃過一點，蘇初景就會呻.吟出聲。
那暧昧的聲音，直讓她臊得慌。
好不容易，她完成了蘇初景所說的任務，正要松快下來，卻見蘇初景俯身過來。
月瓏有些不鎮定地問：“你……要做什麽？”
蘇初景輕笑一聲，難得沒有順著月瓏的意思回答。
他額頭抵著月瓏的，淺聲反問：“月兒覺得我要做什麽？”
月瓏抿了抿唇，不想把心裏的猜測說出口。
但不知為何，夢境中的她完全失控，對於蘇初景的提問，她誠實得不像話：“我覺得你要親我。”
蘇初景輕笑一聲，嘴角微揚，儼然一副被取悅了的模樣，“不愧是我的月兒，真聰明。”
蘇初景薄唇啟合，溫暖的氣息落在月瓏的面上，惹得她臉紅了一片。
她羞得就要推開蘇初景，可蘇初景分明沒做什麽，她卻如何都動不了。
她視線落在蘇初景的唇上，感受著氣息越來越近，心越跳越快。
分明二人之間只有半指的距離，他卻覺得，蘇初景靠近的這段時間極其漫長。
她在心裏默默數著數，當她數到十二時，那片嘴唇已幾乎貼上了她的。
她的呼吸凝滯住，等待著柔軟的相觸。
然而就在二人就要吻上的瞬間，一陣風刮過，吹得半開的窗戶發出“咯吱”的響聲。
月瓏猛地睜開眼睛，醒了。
她望著房頂發了半天的呆，才去摸了摸滾燙的臉頰。
她是魔怔了吧！竟然做這種夢！
之後半宿，月瓏不敢再睡。
因此翌日，她比往常都要早出房間，而蘇初景，竟然比她還要早。
她一打開門，就看到蘇初景坐在院子裏，他面前的石桌上，置著一套茶具。
見月瓏出門，蘇初景笑道：“我剛學會了泡茶，月兒可要喝喝看？”
月瓏覺得，喝茶清醒清醒腦袋也不錯，便走到石桌邊坐下。
蘇初景倒好茶，把茶杯送到月瓏面前。
月瓏下意識地去接，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了蘇初景的。
瞬間，她想起了昨晚的夢，夢裏蘇初景的肌膚，也和他的手一樣嫩……
“月兒？”
蘇初景見她出聲，輕聲喚道。
月瓏猛地回神，杯中的茶濺出些許，浸濕了衣裙。
蘇初景忙拿出帕子給她擦，月瓏不知又想起什麽，倏地起身，“我突然還有事，得去忙。”
這自然是借口。
因為昨晚的夢，又或許是因為三個月未見，蘇初景不再像以前那樣執拗黏人，她此時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同蘇初景相處。
月瓏匆匆離開。
背後，蘇初景看著她離去的背影，嘴角彎起，笑得像只偷腥的貓。
月瓏以為，她那奇怪的感覺不會維持多久，但不知是不是中了邪，之後大半個月，她幾乎日日都有做夢。
每個夢裏都有蘇初景。
有時她和蘇初景只是坐在玉玄山的一處聊天，夢境裏的她，年紀不一，但夢裏的一幕幕，都像是真實發生過一般。
有時，她在和蘇初景行親密之事，蘇初景的每個字、每個舉動都撩撥著她的心弦。最誇張的一次，她夢見了蘇初景曾做過的那個夢。只是這一回，是他牽引著她的手，幫他紓解。
在極致的純潔和巫山雲雨的旖旎之間不斷搖擺，月瓏幾近崩潰。
她一向坦蕩，最近卻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。
她覺得自己出了問題，需要招人商量傾訴，然山中小妖大多懵懂單純，想來想去，傾訴的對象也只一個渠汲。
於是，她前往了延林山。
小屋內，她一臉認真地問渠汲：“如果你日日都夢到一個人，你還和他……”
說到一半，月瓏有些難以啟齒，換了個委婉的詞：“……牽手，這代表什麽？”
渠汲挑了挑眉，“那自然是因為喜歡。”
月瓏有些迷茫：“喜歡？”
所以，她喜歡蘇初景？
渠汲見她一臉不肯相信，問：“你夢到的應該不是我吧？”
月瓏沒想到他會說出這話，不自覺拔高了聲音道：“當然不是！”
“那就好辦了。”渠汲拖著椅子朝她坐近了些，“現在開始你不要動，相信我。”
月瓏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麽，但出於對他的信任，還是點了點頭。
渠汲身子前傾，臉向月瓏靠近。
經過半個月夢境的熏陶，月瓏幾乎立刻猜到了他要做什麽。
她本要向後退，但想起渠汲方才的話，最終還是忍住了沖動，只是隨著渠汲的靠近，心裏的異樣感逐漸增加。
當渠汲與他只有一指的距離時，她終於忍耐不住，一把推開了他。
“你到底要做什麽！”
她無法接受渠汲的親吻，於她而言，渠汲可以是對手，可以是至交，唯獨不能是行親密之事的對象。
渠汲見她如此反應，倒是毫不意外。
他攤了攤手，“你看，你不是很清楚自己不喜歡我嗎？”
月瓏楞了楞，回憶起那做過的一個個夢。
夢裏的她雖然害羞，卻並不會感到排斥。
所以，她或許是喜歡蘇初景的？
是從何時起？
一開始，她只把蘇初景當成自己的弟弟，後來，他本性暴露，把她禁錮在他身邊，她感受到了背叛，也因此對他多有怨恨。
再後來，得知他和喬言的關系，以及他不曾被人疼愛的過往，她開始有些心疼，又懷揣著些對喬言的感激，試著接納他。
自那之後，蘇初景總是把自己的心剖開捧到她面前，她一點點地被感動。
而將感動化為喜歡，或許是在襄樂城，得知他所贈的玉簪用途的時候。
從小到大，月瓏都習慣了保護者的身份，山中的小妖依賴她，她便不斷地讓自己變得強大，護一山小妖平安。
只有蘇初景，始終把她捧在心尖上，成為了她的保護者。
他用自己的命，換取她的順遂。
這份偏愛和保護，容不得她不動心。
理清楚自己感情後，月瓏迅速告別渠汲，她打算要去找蘇初景說清楚。
她沒有註意到，在她離開後，渠汲像是斷了線的傀儡，身子一軟，腦袋重重地撞到了桌上。
額上一記猛擊，渠汲立刻清醒了。
他看著桌上放著的兩盞水，有些疑惑，剛剛是有人來過了？
屋頂上，蘇初景收起靈力，看著月瓏離開的方向，彎唇淺笑。
他也該回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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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天，月瓏坐在山口，撐著腦袋望著晚霞，見日頭漸漸下落，便起身打算回房間。
才走了兩步，身後傳來輕淺的腳步聲，同時，月瓏感受到了熟悉的靈力。
她心尖兒一顫，身體比腦子更快行動。
她匆匆轉過身，就見蘇初景正站在夕陽中，望著她的眉眼皆是笑意。
“月兒，我回來了。”
月瓏默然地看著蘇初景，只覺得眼前人有些不真實。
直到蘇初景快步走向她，將她抱進懷中，清冽的淡香縈繞鼻尖，她才真正確定，的確是蘇初景回來了。
她任由蘇初景將她抱著，許久後，她問：“你已經沒事了？”
蘇初景“嗯”了聲，點了點頭，蹭到月瓏的臉龐，讓她有些癢癢的。
“魂魄已經完全融合了，現在他的情感已與常人無異。月兒，我可以正常地喜歡你了。”
時隔三個月再見，蘇初景還是毫無保留地向月瓏坦誠自己的感情。
月瓏心尖兒似淌過溫流，暖暖的。
默了片刻，她又問：“你是怎麽說服虛乙子放你回來的？”
“是寧浮生給我解了追蹤術。”蘇初景回道。
原來，虛乙子在大戰中受了傷，無法支撐宗門公務，需閉關修養。在他閉關期間，他把門中事務交給了沒有收弟子，最為清閑的寧浮生。
在寧浮生掌權的當日，他就解除了蘇初景魂魄裏的追蹤術。
他本就不讚同這種壯大宗門的方法，從前有掌門當權，他不得不聽令，如今既歸他管，他自是要費了這條舊規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了解事情經過後，月瓏感慨地喃喃。
這仙門之中，也並非沒有真正遵循大道之人。
之後，蘇初景不斷向月瓏敘述著這三個月發生的事，但因為他回來得太突然，月瓏一晚上都有些恍惚，即便是和他對話，也有些心不在焉。
晚上，二人早早分開，蘇初景回到原先的房間。
房裏不染塵埃，和他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，看起來，是日日有人清理。
他心滿意足地躺在床上，心裏，是從未有過的安寧。
另一邊，月瓏在床上輾轉反側大半夜，好不容易入了睡，也睡得不甚安穩。
她夢到了蘇初景。
夢境裏，蘇初景衣衫半解，露出白皙的後背。
他背上的傷痕已經好全，但蘇初景還是讓她按照從前的痕跡撫摸過去。
夢裏的她格外聽話，蘇初景讓她做什麽，她便做什麽。
她摸著蘇初景原本冰涼的肌膚，此時直覺得他的後背像是著了火一般，燃著她的手指，讓她覺得燙得慌。
她心跳得極快，像是要跳出胸口。
更要命的是，她的手指沒每劃過一點，蘇初景就會呻.吟出聲。
那暧昧的聲音，直讓她臊得慌。
好不容易，她完成了蘇初景所說的任務，正要松快下來，卻見蘇初景俯身過來。
月瓏有些不鎮定地問：“你……要做什麽？”
蘇初景輕笑一聲，難得沒有順著月瓏的意思回答。
他額頭抵著月瓏的，淺聲反問：“月兒覺得我要做什麽？”
月瓏抿了抿唇，不想把心裏的猜測說出口。
但不知為何，夢境中的她完全失控，對於蘇初景的提問，她誠實得不像話：“我覺得你要親我。”
蘇初景輕笑一聲，嘴角微揚，儼然一副被取悅了的模樣，“不愧是我的月兒，真聰明。”
蘇初景薄唇啟合，溫暖的氣息落在月瓏的面上，惹得她臉紅了一片。
她羞得就要推開蘇初景，可蘇初景分明沒做什麽，她卻如何都動不了。
她視線落在蘇初景的唇上，感受著氣息越來越近，心越跳越快。
分明二人之間只有半指的距離，他卻覺得，蘇初景靠近的這段時間極其漫長。
她在心裏默默數著數，當她數到十二時，那片嘴唇已幾乎貼上了她的。
她的呼吸凝滯住，等待著柔軟的相觸。
然而就在二人就要吻上的瞬間，一陣風刮過，吹得半開的窗戶發出“咯吱”的響聲。
月瓏猛地睜開眼睛，醒了。
她望著房頂發了半天的呆，才去摸了摸滾燙的臉頰。
她是魔怔了吧！竟然做這種夢！
之後半宿，月瓏不敢再睡。
因此翌日，她比往常都要早出房間，而蘇初景，竟然比她還要早。
她一打開門，就看到蘇初景坐在院子裏，他面前的石桌上，置著一套茶具。
見月瓏出門，蘇初景笑道：“我剛學會了泡茶，月兒可要喝喝看？”
月瓏覺得，喝茶清醒清醒腦袋也不錯，便走到石桌邊坐下。
蘇初景倒好茶，把茶杯送到月瓏面前。
月瓏下意識地去接，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了蘇初景的。
瞬間，她想起了昨晚的夢，夢裏蘇初景的肌膚，也和他的手一樣嫩……
“月兒？”
蘇初景見她出聲，輕聲喚道。
月瓏猛地回神，杯中的茶濺出些許，浸濕了衣裙。
蘇初景忙拿出帕子給她擦，月瓏不知又想起什麽，倏地起身，“我突然還有事，得去忙。”
這自然是借口。
因為昨晚的夢，又或許是因為三個月未見，蘇初景不再像以前那樣執拗黏人，她此時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同蘇初景相處。
月瓏匆匆離開。
背後，蘇初景看著她離去的背影，嘴角彎起，笑得像只偷腥的貓。
月瓏以為，她那奇怪的感覺不會維持多久，但不知是不是中了邪，之後大半個月，她幾乎日日都有做夢。
每個夢裏都有蘇初景。
有時她和蘇初景只是坐在玉玄山的一處聊天，夢境裏的她，年紀不一，但夢裏的一幕幕，都像是真實發生過一般。
有時，她在和蘇初景行親密之事，蘇初景的每個字、每個舉動都撩撥著她的心弦。最誇張的一次，她夢見了蘇初景曾做過的那個夢。只是這一回，是他牽引著她的手，幫他紓解。
在極致的純潔和巫山雲雨的旖旎之間不斷搖擺，月瓏幾近崩潰。
她一向坦蕩，最近卻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。
她覺得自己出了問題，需要招人商量傾訴，然山中小妖大多懵懂單純，想來想去，傾訴的對象也只一個渠汲。
於是，她前往了延林山。
小屋內，她一臉認真地問渠汲：“如果你日日都夢到一個人，你還和他……”
說到一半，月瓏有些難以啟齒，換了個委婉的詞：“……牽手，這代表什麽？”
渠汲挑了挑眉，“那自然是因為喜歡。”
月瓏有些迷茫：“喜歡？”
所以，她喜歡蘇初景？
渠汲見她一臉不肯相信，問：“你夢到的應該不是我吧？”
月瓏沒想到他會說出這話，不自覺拔高了聲音道：“當然不是！”
“那就好辦了。”渠汲拖著椅子朝她坐近了些，“現在開始你不要動，相信我。”
月瓏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麽，但出於對他的信任，還是點了點頭。
渠汲身子前傾，臉向月瓏靠近。
經過半個月夢境的熏陶，月瓏幾乎立刻猜到了他要做什麽。
她本要向後退，但想起渠汲方才的話，最終還是忍住了沖動，只是隨著渠汲的靠近，心裏的異樣感逐漸增加。
當渠汲與他只有一指的距離時，她終於忍耐不住，一把推開了他。
“你到底要做什麽！”
她無法接受渠汲的親吻，於她而言，渠汲可以是對手，可以是至交，唯獨不能是行親密之事的對象。
渠汲見她如此反應，倒是毫不意外。
他攤了攤手，“你看，你不是很清楚自己不喜歡我嗎？”
月瓏楞了楞，回憶起那做過的一個個夢。
夢裏的她雖然害羞，卻並不會感到排斥。
所以，她或許是喜歡蘇初景的？
是從何時起？
一開始，她只把蘇初景當成自己的弟弟，後來，他本性暴露，把她禁錮在他身邊，她感受到了背叛，也因此對他多有怨恨。
再後來，得知他和喬言的關系，以及他不曾被人疼愛的過往，她開始有些心疼，又懷揣著些對喬言的感激，試著接納他。
自那之後，蘇初景總是把自己的心剖開捧到她面前，她一點點地被感動。
而將感動化為喜歡，或許是在襄樂城，得知他所贈的玉簪用途的時候。
從小到大，月瓏都習慣了保護者的身份，山中的小妖依賴她，她便不斷地讓自己變得強大，護一山小妖平安。
只有蘇初景，始終把她捧在心尖上，成為了她的保護者。
他用自己的命，換取她的順遂。
這份偏愛和保護，容不得她不動心。
理清楚自己感情後，月瓏迅速告別渠汲，她打算要去找蘇初景說清楚。
她沒有註意到，在她離開後，渠汲像是斷了線的傀儡，身子一軟，腦袋重重地撞到了桌上。
額上一記猛擊，渠汲立刻清醒了。
他看著桌上放著的兩盞水，有些疑惑，剛剛是有人來過了？
屋頂上，蘇初景收起靈力，看著月瓏離開的方向，彎唇淺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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